贝壳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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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次还要偷偷捏你的手

【搬运/翻译】【班萨】雏羔


原作@Ao3 orphan_account(此信息表示该账号已被号主注销)

原标题:Little Lam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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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

…然而他并不害怕;不。在他伟大主人的陪伴之下,他永远不会感到恐惧。只有爱,他想。爱、与仰慕。某种侍奉祂的热望。他明白自己必须拿出他最好的状态。


他转过身去,与他的主面面相对。


祂的相貌着实叫人惊叹——多么美丽!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有幸一睹神明的容颜?若你不曾有过此种好运,那么就全无任何其他方式能叫你理解这种情形:仿佛你能在一瞬饱览宇宙中每颗星子、每粒恒星、每轮明月,每片星系、每朵星云。那就是天堂;那就是救赎。就连单单只是凝视着祂、或仅仅只是与祂共处一室,都显得如此完美。他几乎配不上这所有的一切;然而它们就在此发生。神明正站在他面前,沉默地俯视着他。


“班迪…”他轻叹,心跳逐渐加速。

“我多么想念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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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者按:译者没得按了,龇牙黄豆捂脸.jpg 面对这样无与伦比的巨作惟有诚惶诚恐一译聊表寸心

译者又按:我好像被骗了,限制部分(个人感觉)很雷。。。龇牙黄豆捂脸.jpg 我已经尽我所能润色过了,如果还是担心会雷那看完清水就润吧

平台特供译注:这篇是限制级,全长总计一万三千三百八十四字。。,,,所以可想而知地,你们看到的这个并不是全部内容。欲览全文,请询【熊熊制物所】:96640017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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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从来沉默。


这是祂的一项叫人沮丧的特质——然而他试着不去在意。仅仅是目视祂那神圣的恩典本身便是一件可光荣的事情。再者,他又有什么资格敢质疑他伟大的主?他又如何胆敢将他失望的怒意指向如此一位光辉的存在?就连他的这般念头都是十分错误的。


然而他就是知道——他体内的每一根骨、每一条脉,每一滴被墨液染黑的涌流的血,都感受得到——祂的声音会毫无疑问地令人陶醉。


萨米坐在他从前的办公室里,一边自顾自地低声哼唱一边随意地在稿纸上涂涂画画。今天这里静得出奇,就连那些迷失之人的抽泣、或是某一位天使爱丽丝实验失败后气急败坏的尖叫也未曾响起过。或许他们终于累了:厌倦了哀悼,厌倦了这座乌托邦里一切使人不悦的感受。或者,也许萨米完全熟悉了这些噪音,熟悉到足以完全将它们忽略。


哦,好吧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尽管他当下给自己找了些聊胜于无的事情打发时间,但他也一直聆听着——聆听自墙壁内传来的声音。距他上一次仰望他救主尊容的日子已经过去数天了。


他多么想念祂。


“玛丽有只小羊羔、小羊羔,小羊羔…”他哼起这首童谣的曲调,然而他并未多费心思想词,只是哼唱着。他在一张平开纸上描绘他的主微笑的容颜。这微笑中满含着爱与希冀,还有那些萨米明白祂会遵守的承诺。“…玛丽有只小羊羔;它绒毛白如雪。”


萨米的声音安静而平和,这表明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干什么,然而即便如此,他匀出的一分专注也足够令他将如此简单的曲调哼得优美动人。他将那一段重复了几遍:尽管他面具背后的面容做不出任何表情,但你依旧能够从他漫不经心的声线里看见他难以察觉的微笑。


难道他陷入爱恋了么?在见过伟大的祂以前,他从未体验过如此的心情——直到他自一处黑渍斑驳的墨塘里重生之后,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他的主人。他跪在那里、如同冻结般僵住,在他伟大的主面前深深地俯下身去。祂将一罐浑浊的墨滴进萨米口中,而萨米确定他不会浪费哪怕一滴。直至那天起,他才了解究竟何为幸福。他从不知道什么是爱:他从他的工作、从音乐创作中感受不到任何爱。他被他的上司当作奴隶一般对待。从前没有人欣赏他,甚至没有人知道他。


直到祂的出现。


祂从来沉默。是的,这是事实,祂从未说过一句话。尽管连幻想自己能够有幸一闻祂奢丽的嗓音都是如此地艰难,萨米却全然不觉——因为他能够听见祂。多么清晰而又洪亮!他听闻他的主人召唤他的声音。


“玛丽有只小羊羔…它绒毛白如——”


自墙壁内响起一声轻微的抓挠。


萨米的呼吸随之突然地被卡在喉口。一瞬间他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如何思考、如何言语,甚至是如何呼吸。他迅速而慌乱地起身,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他原先坐着的椅子被他的动作掀倒在地,方才那几幅随手涂鸦也被他撕得粉碎。当他快步走出办公室时脑中再无其他任何念头,只是全神贯注地将耳廓贴近墙面,聆听他的主将行迹停至何处。他向前走了几步,听着那声响向前移去。


“我的主?”萨米悄声问道,话音里满是倾慕。“我请求您——向您的羔羊展示您美好的面容。”


他的动作缓慢、仿佛每一步都被小心地计算过,在他身侧四处张望,寻找祂的踪迹——祂的手,祂的足,祂那巨大的、露齿的笑——任何东西。萨米又听到前面传来动静,于是加快了脚步,然而同时,他的心下生出一丝绝望。难道祂不想见他吗?为什么?萨米可是祂唯一忠诚的门徒——他已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他会为他的主做任何事情。所以祂到底要去哪儿?


为何祂不将祂的目光投向他?仅此一次——他究竟能否从这他最恋慕的生物眼中感受到被看见的滋味?


倏地,那细微的移动声停下了。萨米跟着它一同止滞,他狂热地望向他的四周。发生了什么吗?祂是否只短暂地显露自己的行迹,接着就消失?不,那不可能…祂前来此地必是为了做些什么。只能是这样的!


他心中那股绝望愈生愈烈…直到他感觉身后似乎出现了某种存在。接着,他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浑厚的、自喉中传出的低吼。他身体本能地僵硬起来,发觉体内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热流在涌动。


然而他并不害怕;不。在他伟大主人的陪伴之下,他永远不会感到恐惧。只有爱,他想。爱、与仰慕。某种侍奉祂的热望。他明白自己必须拿出他最好的状态。


他转过身去,与他的主面面相对。


祂的相貌着实叫人惊叹——多么美丽!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有幸一睹神明的容颜?若你不曾有过此种好运,那么就全无任何其他方式能叫你理解这种情形:仿佛你能在一瞬饱览宇宙中每颗星子、每粒恒星、每轮明月,每片星系、每朵星云。那就是天堂;那就是救赎。就连单单只是凝视着祂、或仅仅只是与祂共处一室,都显得如此完美。他几乎配不上这所有的一切;然而它们就在此发生。神明正站在他面前,沉默地俯视着他。


“班迪…”他轻叹,心跳逐渐加速。

“我多么想念您。”


当然,那生物没有作任何应答。萨米也没指望祂会说些什么,他甚至开始为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站在祂面前而感到尴尬——他想让他的主为他感到骄傲,真正地注意到他坚定的信念。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思考,那些话就先一步从他嘴里跑了出去。他该怎么办?当祂注视着他的时候,他感到完全无法控制自己。这真令人羞愧——却也同样令他兴奋。


“我——呃…”他的舌头仿佛打起了结,试图找补几句。“…那您看见了吗?我为您所做的一切?我…我明白…您已经接受了我的那些献祭,是么?我知道您会的…还有,呃,我写的那些歌!您听过它们吗?我已经写了好些曲子,只为歌颂您的荣光,并尽我所能地将它们宣扬。我所做的一切…一切,这一切都是为了您。您都看过了吗?我的主——我为您付出的努力,您都注意到了吗?”


他几乎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脑中所有的话都倾倒了出去!他真真是个多么愚蠢的人哪;喋喋不休地讲个没完没了,像个终于见到自己偶像的狂热的追星族学生。尴尬缓慢地爬满他的全身,现在他恨不得自己马上融化成一滩墨渍,再就近随便找个墨水坑钻进去。墨水恶魔朝他倾下头,用一种奇怪的视角瞧着他。萨米咽了口唾沫。一瞬间,他忽然感到自己竟是如此渺小。


“如果…,”他再次开口,声音却颤抖着,“如果那些还不够的话,我还可以为您做到更多。任何事、只要是您想的,什么都行…我的主人,我可以献给您任何您想要的——我还能为您做更多,我——”


他的话被突然地打断了。墨水恶魔伸出一只巨大的爪,用它紧紧攥住萨米的脖子,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,抵在墙上。萨米动弹不得,断续地大口喘息着,双手本能地去摸那只死死捏住他脖颈的爪——然而并不是为了将它扯开,只是为了抓紧它——只是抓紧它。先知全身颤抖着,向下望去,在渐渐攀升的恐惧中看见那张露齿的笑容。


“我——我的主!!”他艰难地说出这句,大口吐息着,在眩晕中感到整个空间仿佛都开始旋转,“求您了!!——难道这些真的还不够?您若对任何地方感到不满,我都可以将它们修改过来!我愿意为您奉上任何您想要的,所以求求您、求求您——放过我!”


由墨水组成的恶魔向他靠得更近了些,他高大的轮廓距离整个压在萨米脸上似乎只差一寸。先知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,尽管他的内心正在尖叫:求求您、求求您,请别杀了我。看看我曾为您献上过那么多的忠诚、看看我曾为您做过的一切……。别杀了我。


祂的脸庞靠得离萨米愈来愈近。祂那只空余的爪亦渐渐抬高,长曲的爪指屈起,勾住了萨米的面具。


“等等——别!”


只消一瞬,那张面具便被祂的指拂去,随着沉闷的一声咚音跌落在地。先知的呼吸变得急促,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,并且现在,他那丑陋的、扭曲的容貌已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崇高的主的面前。若他能够痛哭的话,此刻他一定会的。


这就是了吗?就在这短暂而残忍的一秒内,这墨水的恶魔就要向他展示祂最恶毒的一面,接着用结束他生命的方式,以示永远地将他摈弃了吗?萨米感到此刻他似乎只能接受这命运——至少他的生命是由祂来结束的。至少这样的结局是祂最后的旨意。


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十分古怪。


捏住萨米颈项的爪略微地松开了——留出一丝仅够让他勉强呼吸的空,于是他便感到眼前的一切略微清晰了些——然而还尚不足以让他自由活动。萨米一动不动地望着在他面前的主,心脏砰砰狂跳。祂的面容此刻距离他实在太近,只是凝视着、凝视着,并同祂一如既往地沉默。


毫无预兆地,这恶魔的面部表情起了变化。那微笑逐渐地扩大了——这是萨米第一次目睹这种情形:祂口中的牙齿随着祂口的张开分作两排。而自中间那道黑黢黢的裂缝内,游动着钻出一条厚重的、墨黑的长舌。


在缓慢的扫视之下,恶魔将祂庞大的身躯逼近萨米,并将祂的长舌缓慢地拖迤过他的下颌线,一路舔过他的双颊,舐及他的脸侧。这实在是太古怪了。对任何经历过这类接触的人而言,这绝对是一次毫无愉快可言、甚至恐怖十分的历程——一头同祂这般嗜血残暴的怪兽,用一种似乎随时都会咬下你头颅的眼神将你细细打量。这巨兽轻易地将你钉在墙上,你在祂面前显得那么脆弱——仅需一眼,祂便能将你彻底震慑,更别提祂还会用一种让你感觉正在观看自己人生走马灯的可怖方式,极其缓慢地舔舐你。


但请别这么对您的先知,不——。请别这么对我!


他打着抖想,并未注意自己就连呼吸都变得与方才大不相同。一声呜咽从他的喉头处慢慢响起,然后衍生成一声完整的喘吟。他感到热——几乎有点太过热了。接着,就在突然之间,他发觉自己的恐惧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平日里仅敢埋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渴望。不、他不应该对他的主产生这种渴望。这是多么亵渎、多么错误的啊!然而,他似乎发现自己不再畏惧于这种渴求。恶意已经不再存在于他伟大的主周身的气氛之中,因此——这意味着…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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